不会说话的哥斯拉

我们还会有更多更美好的夏天……

【盾冬】孤独者 普通人AU 上

 

声明:本文中角色属于电影《美国队长》我并不拥有他们,他们属于彼此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燃余

     枝叶在风间颤栗,鸟鸣停止,阴翳的云压抑着天空,那是他最后一次离开那个地方。红墙上爬山虎,肆意狂长,终于再也无法承受。于一个暴风雨的夜。揭露了赤裸的内里,与一旁风化的暗红蜿蜒爬行,在剥去了皮囊的血肉之上,倒在一旁的是腐朽了的躯壳,同灵魂一齐拦腰折断。


    破败的枝叶被焚尽,浮灰冲上天际,随之而下。落尽了丑陋的疤痕,似一场薄雪,企图粉饰太平,却一吹就散。

     不管逃向何方,他都不会忘却那样触目的红,灼热的足以燃尽一切,余下的便是他的恶!


       衰草腐败的气息是不会变的,同他的躯体一同沉寂在之条交错的牢笼中,只是上一次,他这样躺下时还不是这番模样,一眨眼就能看见天空。

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大象

  有些东西是永远无法停歇的,他只能一直行走,却从来不能顿足停留。无论何时!


   飞鸟从林间穿行,划过天空。多少只?多得他自己也忘,他只是习惯看向什么消失在彼方的光影中。

   落日的余晖总是假以辉煌,白昼短暂。他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物。夜风从肉体与衣物的间隙中浸入,橘色的灯光将影子拉得很长,攸的灭了,沉寂了许久。

   还有什么?

    叭嗒

    一簇明亮的火焰转瞬即逝,一点星火沉浮,黑夜被烫了个洞,许久才传出一声叹息。

    一切的终焉,也是一切的伊始。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晦暗

    角落里有一只干瘪的土豆,一个切面已经发霉,就那样被人切上刀,然后遗忘在角落里。也许他也曾想过出逃,只是因为有了棱角,才被滞留在积灰的暗地里。

    现在他发现了它。

    腹中的饥饿叫嚣,视野中也只能看见黑白波点,稠密的波动,血液沸腾着,脑中轰鸣声响彻,淀粉根茎已被氧化,铁锈般浮于表面。


    他已经很久没能开口。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,零落着残破的音调,那么干涩沙哑。人的一生本就如此艰辛,有的人却只剩回忆,存于他人的脑海之中。

 

  有的人活下来,只是为了将这回忆保存。
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柔墙

    绿象征着什么?是柔弱的藤蔓聚集着成千上万的叶,恣意蔓延,春日已经到。



     每到这时,Steve总会倍感孤寂。


     冬日已然远去和他的心还被滞留在那无尽的寒夜中,令人的痛苦清醒着,没有丝毫模糊的余地,再也走不出去。

     爱比死更冷,那死亡呢?



    一切故事的起源都是因为欲望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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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 Steve的童年时代总是在温暖,舒适的温床里倍受呵护,他不能巨剧运动,甚至跑步都可能引发哮喘而窒息。在母亲忧虑的眼光中Steve渡过了一个又一个孤单的年岁,但当他的身体情况允许他像个孩子一样玩耍时,他早已步入了少年时代。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 人总会选择遗忘来自我保护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他还活在想像之中,如同千千万万个普通人,早出晚归,疲于奔命,因为不可知,所以恐慌,因为不可改变,所以麻木。真正的自我随时间的消亡而越发模糊,从什么时候开始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 脑海中不断回着的记忆碎片,触摸着真实,人总是冷漠,善忘,将一切痛苦掩盖在重重琐事之下,不经意的触动,牵扯出的痛苦,全是因为自身的无能为力……


        感情到底是什么?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 睡梦中的挣扎,一切都于事无补,坠入了拉扯着的深渊中,失去的,想要遗忘的都会再度回归,一种湿润的触感从他的眼眶划落,浸湿了眼尾。一阵朦胧着柔光映射着过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 人的一生到底有多短暂?无人可以知晓,也许不过百年。Steve终于想起那些关于他所失去的情感,友谊或是亲情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 这是一个尤为压抑的夜,空气中透着凝重,无人絮语,只有一声呜咽久久难以平息,Steve的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了失去……



           他站在床前,看着面前不断呼吸起伏,却双目紧闭的那付身躯,高高耸起的胸骨与塌陷的腹部,的确没有什么再值得苟延残喘的了。枯槁干燥的双手无力的被安放在两侧 ,那里一直都有一个温柔暖和的灵魂,只是已经沉睡了很久。再也不能在树荫下向他招手,呼唤他与他一同归家。



        Steve强忍着泪水,走出房间,过了一会儿,他只能躲在在门缝后,看着母亲,现在只剩躯壳了,她的灵魂也已消失不见……



       他感到万事不可捉摸的恐惧,临于他少年时代的结束。

        或许是更早以前,他也曾尝到过这种痛楚,因为时间和遗忘总能将微弱的痛掩埋,但当狂风席卷而来 ,倾刻便摧枯拉朽。



         他又像回到了那个下午,他狂奔着,想要追逐离去的伙伴 ,那种将要窒息在风中,感受着田野间碾过青草散发的温热潮湿,喉咙被扼住的痛,发烫。一股腥甜泛开,嘭!像炸了的烟花,迅速冷却。他倒在乡间的小道中,他怎么都追不上。疾驰的汽车,小声嘶哑着一个名字————“Bucky”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 BUCKY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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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腐草


      衰败与别离,浸透着微凉的风,黑点菌斑在潮湿中蔓延,一切有形的事物,最后都会归于尘土。



      有人说每一座墓碑背后都藏着一段传奇,他不知道自己的死后是否会这样的不凡,只是眼前的这座墓冢,于身后千千万万的归宿,都别无二般,只有其过程有所不同,这就是人生,诞生于作为荒岛肮脏的地方,一生都无法洗去污秽,远离耻辱。



      他曾问过母亲,他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?他的母亲好像早已准备好标准答案似的,抓起桌上的荣誉勋章,鼓足了劲儿。


    “你的父亲死于敌军的轰炸中,他是一个英雄。”



     然而上一次的回答则是,你的父亲在跨越雷区时,踩雷身亡。好像一幕幕黑色的荒诞闹剧,他每问一次,他的父亲都要经历一种不同的死法。只是每一次都少不了一句,他是一个英雄。


     终于这样的搪塞,再也不能平息他心中的疑问,她第一次与母亲争吵。


     “够了,你上次明明说他死于伤口感染引发的败血症,你还想骗我多久?”



    而母亲却流着眼泪,隐忍了许久,“我只是不想让你低人一等。”



    “我想听的是实话,我不要你骗我。”



     真相往往不如人愿,而现实也更加残酷。



    在母亲倒下的一刻,连同那个滑稽夸张的红色爆炸头也是谎言,掉在地上又弹起来,滚了很远,那个是连他也一点都不知道,母亲花白而稀疏的头发,紧紧贴着脑门,多年来都是如此。


    命运总是在将人置之死地之后才会有所宽慰。因为一切与死亡相比,都不算什么。


     苍蝇一直嗡嗡的叫,在他的耳中被无限放大,钻进那捧白色的百合花里,又钻出来,最后停在了墓碑的照片上,遮住了母亲的脸。


      他紧盯着那只苍蝇,它弹了弹腿,又飞在空中嗡嗡作响,而他眼神也随之停留在一个穿着黑色丧服,头戴纱帽,身材有些魁梧的女人身上。


    仿佛是上帝开的一个恶趣味玩笑,那个女人,曾是Steve生命中最想见到的人,可惜一切都太晚,不合时宜,这应是命运对他最为残酷的嘲弄,逼的他再无法前进,停滞在谎言之中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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